百折千回

迟到的生贺

Title：七代目和叉烧拉面和孩子气

原作：NARUTO

CP：漩涡鸣人×宇智波佐助

 

阅前注意：

※699后衍生。

※恋人前提。

※私设有，bug有。

※OOC，OOC，OOC，请慎入！

 

 

 

雨是从傍晚开始下的。

 

比起盛夏的大雨，这个时节的雨早就没有了那股滂沱的气势，但雨丝却很细密，被十月的空气浸润后泛着冰冷的凉意，落在裸露在衣料外的肌肤上，让人忽然就从朦胧的错觉里清醒过来——即使连绵不绝的阵势再怎么相像，也到底不是春天的暖雨了。

 

木叶的七代目火影隔着沾满水痕的玻璃窗向外张望了一会儿，接着走回办公桌旁，拉灭桌上最后一盏夜灯，离开办公室时没忘记拿起靠在门边的那把雨伞。伞是奈良鹿丸留下的。漩涡鸣人十分怀疑他那位头脑过人眼光敏锐的辅佐大人早在清晨踏进办公室时就已经看透了他的心思，不仅替他揽走了比往常多一成的工作，下班时还朝他瞥过来一眼，意味深长地提醒他傍晚有雨，要一直下到半夜才会停，并且非常顺手地留下了一把伞。

 

“明天你晚点上班也可以。”

 

漩涡鸣人撑着伞走在火影塔通往村子大门处的路上，想起辅佐大人消失之前留下的最后一句话，坚信鹿丸的确看透了他那点儿小心思——双人伞，怎么想指向和目的都异常明显。不过更明显的或许是他自己才对。即使已经远离了十六七岁的毛躁年纪，他依然不擅长隐藏自己的情绪，尤其是事关宇智波佐助的时候。

 

深夜的街道上并没有多少人。大概是雨天的关系，不少店铺都提前关门，霓虹灯熄灭后显得黑黝黝的招牌悬挂在一街两侧，几乎和夜色融为一体。

 

七代目踩着浅浅的水洼走到大门口时收到了惶恐的问候，值班的两位中忍瞧见火影大人深夜至此，都以为是村子里发生了什么要紧事。尽管来此的理由于公于私都说得过去，不过私情的部分所占比重无疑更大一些。鸣人并没有多作解释，只是微笑着安抚了他们几句。他在四战中就已经备受村民的信赖，继任七代目火影之后威望更是日益高涨，两位中忍松了口气，互相打趣着同伴过度紧张的反应，重新坐回椅子里。

 

木叶村大门外连接的大路只有一条，无论远行还是归家，此处都是必经之地。

 

漩涡鸣人撑着伞站在路旁，目光投向细密雨幕的尽头，安静地等待着。时间的流速似乎变得稍有不同，感官与现实的差距往往难以捉摸。一个小时，又或者一刻钟，突然地，淅淅沥沥的雨声中传来了另外一种声音。

 

鞋底踩在泥泞路面上带出的响声越来越近，鸣人抬起眼帘，朝来路的方向望去。

 

身着黑色披风的男人仿佛从夜色深处走来，木叶门口上高挂的白炽灯洒落的光芒勾勒出他的身形，在地面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影子。男人瞧见那抹显眼的白色，视线从御神袍的边缘划过，接着在兜帽底下轻轻哼了一声。

 

“这么晚了，火影大人在这里干什么呢。”

 

带着点儿不明显的笑意的尾音，丝毫不加掩饰的明知故问。漩涡鸣人快步走上前，把伞的另一半罩在对方头顶，伸出空闲的手把他的兜帽摘掉，视线贪婪地沿着他的面容绕了几个来回，这才十分配合地回给他一个笑容。

 

“等人。”

 

宇智波佐助细长而秀气的眉梢微微扬了起来，黑眼睛审视地望进漩涡鸣人的蓝眼睛。

 

“……我可没说过今天一定回来，等不到怎么办？”

 

对视几秒后，佐助最终还是在后者装模作样又无懈可击的姿态前率先败下阵来。

 

“但你不是回来了么。”漩涡鸣人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些。他轻柔地整理好佐助垂下的兜帽，又抹掉他脸侧发丝上沾染的水珠，“那就什么问题都没有了我说。”

 

在这个观点上跟他较劲儿只会没完没了。不论过去多少年，漩涡鸣人照旧还是个一根筋的家伙，决心去做某件事时从不会考虑更多的可能性，只是一味地相信心目中最好的结局。比如十六岁时的追逐，再比如下雨天的等待。不过命运或许就是会眷顾这样的人。佐助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心想为了能在这天结束前赶回来而冒雨行路的自己比起鸣人来大概也聪明不到哪儿去。

 

早些年从没想过自己会沦落到这般地步的宇智波末裔拉回思绪，眯起眼睛瞥向仍旧紧盯着自己不放的七代目火影，然后曲起手指，朝他胸前轻轻一敲。

 

“傻愣着干嘛，走了。”

 

 

 

初秋的夜晚已经明显凉起来，而鸣人周身散发出的暖融融的气息在聚集在伞下，驱散了四下弥漫的寒意。佐助舒展开眉眼，感到肩上的疲惫在这股温暖的包围下跟着减轻了许多。拐过第二个路口时，佐助察觉出他们的朝向有些不对劲。

 

“不回家？”他侧过脸问。

 

鸣人微微点头，没有直接回答，反问了一句：“肚子饿吗？”

 

“……稍微有点。”

 

“我晚饭都没好好吃来着……去一乐吃拉面怎么样？”

 

虽然是在询问，但佐助从他的话里丝毫看不出第二种选择的迹象。漩涡鸣人对一乐拉面的执着大约能够当作木叶一大未解之谜来研究。佐助原本并不是特别喜欢吃拉面，当初七班结成之前他甚至没有踏足过一乐，不过后来被鸣人连扯带拽地去了不少次，渐渐地竟然也不知打哪儿吃出了一股特别的味道。对这个提案本身他没有异议，下雨天来一碗热气腾腾的拉面当宵夜显然是个不错的选择，但他们似乎还有个现实问题要考虑。

 

“这个时间一乐还开着？”佐助皱起眉头，瞧了瞧四周门扉紧闭的店铺，“应该关门了吧。”

 

“不会噢我说。今天一定开着的。”鸣人冲他眨眨眼睛。

 

一乐的店面还是老样子。

 

战后木叶不少店铺都重新装修过，耀眼的灯光和花哨的墙壁取代了曾经的小吊灯和深棕色木板。一乐却没有变。其他店铺在这个清冷的雨夜都早早地关了门，漆黑的街道上，唯有一片温暖的橘黄光芒从垂落的布帘下投射出来，带着四溢的浓香，仿若一声温柔的呼唤。

 

漩涡鸣人收起雨伞，率先一步撩开帘子走进店里。

 

“大叔~老样子我说！”

 

“正想着人怎么还不来呢。”

 

一乐的老板手打冲鸣人招呼了一声，看到跟在鸣人后面走进来的黑发青年后微微一愣，继而笑起来：“佐助也一起来了啊。”

 

“好久不见。”宇智波佐助朝手打颔首致意，接着解下了自己的斗篷。

 

这次他出任务的时间不短，算起来差不多已经有五个月没在村子里露面了。

 

“什么时候回来的？”手打递过来两杯热茶。

 

“刚回来。”

 

“这样啊。雨天赶路很辛苦吧，赶紧喝点儿热茶暖暖身子。”

 

拜漩涡鸣人所赐，宇智波佐助这几年跟手打的关系越发熟稔。对方年长他许多，是他为数不多的熟识的长辈之一。他在这份真切的关怀下放松了神色，端起杯子。泡在杯子里的茶叶是木叶的特产，在村子外面执行任务时可尝不到。佐助闻着茶香，轻轻呷了一口，正打算仔细品味久违的味道时，黑发青年听见料理台后面再度传来似乎带着笑意的声音。

 

“怪不得七代目今天来得这么晚，原来是去接你了。”

 

宇智波佐助尚没有来得及咽下去的一口茶不受控制地卡在了喉咙里。他握住杯子的手忍不住一抖，紧接着剧烈咳嗽了几声。一乐的老板向来手艺出众，动作干脆利落，眨眼的功夫就已经扯好了面，这会儿正背对着他们，把面条涮进翻滚的高汤中。佐助压下心口猛然的悸动，平复了呼吸，神色复杂地望向手打的背影。看不到对方的表情让他心里有点儿没底，摸不透刚才那句话究竟是不是另有深意。

 

宇智波佐助和漩涡鸣人的关系多少算是个人尽皆知的秘密。但尽管人尽皆知，那也还是个秘密。至少当事人谁都没有公开表明过。实际上漩涡鸣人倒是很乐意广而告之，只是自家恋人对此格外抗拒，他也就识趣地选择了回避。

 

或许对方说这话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只是陈述一个客观事实，但宇智波天生敏感的神经让宇智波佐助无法用简单而理想化的解释说服自己。其实佐助对这件事有所抗拒并不是因为对两人的关系有什么不满，只不过向周围所有人开诚布公地表明他，宇智波佐助，正在和漩涡鸣人谈恋爱这件事儿——特别上忍宁肯接下十个S级任务，都不愿意想象哪怕一秒钟那个场面。毕竟和某个神经大条的笨蛋不一样，他的羞耻心还好端端地活着。

 

“我说大叔，不是说过还像以前一样喊我鸣人就好嘛。”

 

而漩涡鸣人显然没有辜负宇智波佐助给他下的定义，关心的重点压根儿和他不在一条水平线上。

 

“那可不行，您现在是木叶的火影大人了。”

 

鸣人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嘟哝，撑着脸颊趴在桌子上。

 

“……不过，只有今天没问题。”手打大叔瞧了他闷闷不乐的面容一眼，苍老的脸上绽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来，一乐特制大碗叉烧拉面。”

 

热气腾腾的拉面摆上桌子，浓郁的香气充斥着这方不大不小的天地。

 

“生日快乐呐，鸣人。”

 

漩涡鸣人眨了眨眼睛，原本有些沮丧的神情忽地明亮起来。他露出一个满足的浅笑，双手合十，声音里蕴含着不加遮掩的幸福：“……我开动了！”

 

手打的目光落在青年晃动的金发上，收纳在记忆深处的久远过往像如同一股涓涓细流，缓缓淌过心底。

 

那以来有多少年了？同样是下着雨的夜晚，有个身影小心翼翼地站在店门口，一头濡湿的金发贴在额头上，蓝眼睛里盛满了踌躇和渴望，孤零零的样子看起来像是个迷路的小动物。手打至今还清晰地记得那时候他招手让他进来、给他递上一碗叉烧拉面后，绽放在小家伙脸上的幸福又明亮的那个笑容。

 

那以来有二十年了。

 

早已习惯时不时地在店里看到这个橘黄色的身影。充满活力的声音，满足的笑容，毫不吝啬的赞美。也同样习惯在十月十日这天精心准备好所需的食材，给掀起布帘走进来的孩子端出一碗他最爱的叉烧拉面。每年生日，只要人在木叶，鸣人就一定会到这里，他总说吃过拉面才算过好了生日。一年又一年，手打见证了他的成长，也见证了他身边拥有的陪伴。从形单影只到海野伊鲁卡，再到第七班，越来越多的人陪着漩涡鸣人坐在这里聊天说笑。不过二十年里有四分之一的十月十号，他没能在店里看见这个熟悉的身影——正是宇智波佐助还被称为木叶叛忍的那几年。从十三岁到十七岁，修行或者奋战，都是为了这个人。

 

想到这儿，手打微微侧过脸，视线落在鸣人身旁的位置上。

 

宇智波佐助的吃相相比之下要文雅得多，正专注地解决自己碗里铺了满满当当一层的番茄片。手打记得他第一次来店里那年还只有十二岁，被鸣人拽着胳膊走进来，一脸的不情愿。而多年之后的现在，他坐在鸣人身边，身上风尘仆仆的寒气逐渐被饭香取代，黑亮的眼眸深处酝酿着同鸣人一样的暖意。

 

 

 

“对了，我这次搜集到的情报——”

 

“等等等等！”漩涡鸣人被这突如其来的话题惊得一颤，顾不得嘴里还没来得及咽下的叉烧，连忙打断宇智波佐助，求饶似地看向他：“工作的事情明天再说好不好？我连续加了一个星期的班，现在听到跟它有关的词都有点儿害怕。”

 

“一个星期……有那么多工作？最近应该没什么要紧的事情才对。”

 

“我想在你回来的时候稍微多空出一点时间陪你嘛。”七代目大咧咧地答道，顺便没忘记趁机在日常斗嘴里扳回一局，“佐助真是个笨蛋的说。”

 

宇智波佐助瞪了他一眼，有些尴尬地偷偷瞄向桌台后面。手打大叔似乎正专心致志地清洗碗筷，没听见他们的对话。他松了口气，又瞪了漩涡鸣人一眼。七代目后知后觉地弄明白了恋人生气的原因，挤眉弄眼地张开嘴做了个“我下次注意”的口型。没过一会儿又凑近佐助，压低声音跟他打商量。

 

“其实我觉得公开也不要紧……”

 

反正不公开大家也都知道了。他在心里补上后半句，没敢说出口。

 

“不行。”

 

宇智波大人好看的眉头皱了起来，在这件事情上丝毫不肯让步。

 

好吧。漩涡鸣人翻了个白眼，重新把自己埋回拉面碗里。他认为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其他活着的人能比自己更了解宇智波佐助，也知道对方从小到大都是个脾气别扭又不坦率的人，但尽管如此，他还是会在这种时候理解不了对方的固执。明明在其他事情上感情爆发起来半点儿不犹豫，怎么这会儿反倒比姑娘还矜持——拯救了世界的七代目大约从来没想过，在宇智波的眼里，表达爱意要比愤怒和仇恨艰难得多。

 

思索半晌后漩涡鸣人决定换个话题。

 

“说起来，今天遇到了不少开心的事情。”他咬着筷子尖儿，眨巴着眼睛回想自己这天的经历，“早上小樱和井野送了我一大捧花。两个月没见过小樱那样和蔼可亲的表情，差点儿感动哭了啊我说。”

 

“牙汇报任务时递过来一包草隐的特产，说是原八班合资买的。啊，他还说他本来提议送我只狗来着，被红老师反驳回来了。哈哈，那家伙的脑子真够简单的，有时间养狗我还更愿意给自己放假呢。”

 

“哦对了，鹿丸拎过来了两瓶药酒，说是砂隐最新研制出来的保健饮品，前段时间手鞠姐回砂隐探亲时我爱罗托她带过来的。真是的，我爱罗那家伙……也不怕麻烦。况且我哪里需要保健品啊，连任务都不出的说。”

 

宇智波佐助越听他的话越觉得不对劲。刚开始他只当是漩涡鸣人话唠的毛病又犯了，不过吃饭时听点儿杂谈倒也不坏，索性就由着对方喋喋不休。可是七代目从这个话题下手似乎动机不纯，聊天内容意有所指不说，连语气的抑扬顿挫都拿捏地精准无比，着重强调某些字眼的行为怎么想怎么可疑。

 

他蹙起眉，正打算单刀直入挑明时，听见手打大叔率先笑出了声。

 

“鸣人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呢。”老人家乐呵呵地打趣道，“讨要礼物的手段还是这么不高明。”

 

“大叔你在说什么呢啊哈哈……”漩涡鸣人摸着后脑勺，心虚得格外明显。

 

已经到嘴边的问话消失不见，宇智波佐助看着漩涡鸣人装傻的脸，突然间记起一件事。

 

七代目那不大灵光的脑袋或许不知道手打大叔在指什么，但宇智波佐助清晰地回想起了当初的事情。那年第七班刚结成没多久就碰上漩涡鸣人的生日，卡卡西大手一挥，请全员到寿星喜爱的一乐拉面店吃拉面。那会儿他和鸣人尚处于死对头相看两厌的阶段，就算心里暗藏着点儿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也没对日常相处起到任何缓冲作用。

 

旗木卡卡西作为提议发起人自然早早准备好了礼物，送给鸣人一包崭新的忍具。春野樱作为鸣人幼小心灵中的女神，哪怕送根草也能被当成宝。不过礼物倒不是真就一根草——小樱记得同期全员所有人的生日，因此也早有准备。而心思从来都放在别的地方的宇智波佐助当天才头一次知道这个总追在自己屁股后面的吊车尾的生日，眨巴了半天眼睛，最后在六道目光的注视下嘴硬地扔出一句“谁会给这个白痴吊车尾的送生日礼物啊”。

 

漩涡鸣人同样眨巴了半天眼睛，然后跳起来站在凳子上指着他大声嚷嚷。

 

“正好！佐助的话就免了吧，反正也不会送我什么像样的礼物，我才不稀罕呢我说！”

 

——现在回想起来，那家伙是在期待吧。

 

宇智波佐助注视着恋人，记忆中稚嫩的面容渐渐变化成眼前的模样。鸣人早几年剪短了头发，木叶忍者的护额换成了那顶放在一旁的火影帽。二十五岁的青年比十七岁时长高不少，脸部的线条褪去了少年人的圆润，变得愈发坚毅。但即使再过上五十年，有些东西恐怕也不会改变。

 

“佐助，你别听大叔瞎说……”漩涡鸣人在打趣中急急忙忙地扭过头解释，迎接他的却不是想象中喜怒莫辨的神色。

 

宇智波佐助漂亮的黑眼睛里落进了光，笑意盈盈。

 

“……佐助？”

 

“鸣人，”黑发青年清冷的音色似乎也沾染了一点暖意，“我有个礼物送给你。”

 

“真的我说？！”

 

漩涡鸣人瞬间瞪大的蓝眼睛里迸发出一阵惊喜。而宇智波佐助再次确认了自己想法。没错，那双眼睛深处写着的是期待。

 

“嗯。”他点点头，补充了一句：“非常像样的生日礼物。”

 

宇智波佐助扳过漩涡鸣人的后脑勺时，十分庆幸此刻所在的地方是一乐，而雨夜隔绝了平日里喧嚷的食客们，否则他明天大约没脸出门——至于手打大叔，佐助并不担心他会四处宣扬。但即便是在值得放心的人面前，做出一秒钟后会有的举动也不是件轻而易举就能下定决心的事情。

 

半个小时前尚且预料不到自己会沦落到这般地步的宇智波末裔忍住耳朵上传来的滚烫感，无力又悲哀地认识到，面对漩涡鸣人，他的胜算大概全用在了让对方爱上自己这一件事上。

 

宇智波佐助凑近过去，唇瓣紧紧贴合在恋人的额头中央。

 

 

 

“誕生日おめでとう、ウスラトンカチ”

 

Fin

=====================================

Free Talk：

 

迟到了也要说一句鸣人生日快乐！

 

唔，想写的差不多就是被爱着的七代目ww 用了点儿ED34的梗，当时看到开头真是一秒泪目……

以及，因为感觉自己没写清楚，所以稍微解释一下最后的收笔。从前有人喊他妖狐，后来有人喊他英雄，再后来人们喊他七代目，但是，漩涡鸣人是他的名字，而自始至终都还会有唯一一个人，喊他白痴吊车尾的——差不多就是这样了w

 

总之，要幸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