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折千回

weibo:觅_Changer

【卡带】在人间(短Fin)

Title:在人间

原作:NARUTO

CP:旗木卡卡西×宇智波带土


阅前注意:

※确切来说,本文是卡带前提下的卡卡西中心。

※鸣佐要素出没。

※OOC,OOC,OOC,请慎入!



明亮的光线穿过玻璃照进办公室,暖融融地烘烤着旗木卡卡西的后背。春日下午静得出奇,慵懒的气息从木叶村最遥远的角落一路蔓延到他的办公桌前,像一声温柔的邀约,于是他配合地放下手中的笔,靠进坐椅里慢悠悠地舒了口气。

他的两个学生理应在四点以前出现,但墙上的挂钟已经走到了四时一刻,他还是没有看到任何人的身影。

迟到,卡卡西眯起眼睛,心情愉悦地想着。这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坏习惯


熟悉他的人一定会指责他没有资格说这句话,特别是他的学生们。当年三个孩子走出校门之前便被迫体验了漫长的等待,才最终迎来他们的新老师。而最初的生存演习过后,少年们对于这个男人的迟到习惯则有了更加深刻的了解。那一年他们听遍了各种各样的理由,从闹钟故障到助人为乐,回答者的语气永远透出一股敷衍似的懒散。这当然不足以使他们信服,但所有的抗议都会被一只放到他们头顶的大手轻轻揉散。偶尔,他们也能看到他神色严肃,说出的借口却仍显得缺乏诚意。

“我在人生的十字路口迷路了。”

少年们抱起手臂别开脸,打定主意不再相信老师的话。

那时候他们不知道,这是唯一真实的理由。如果说有什么不够准确的地方,只有十字路口这个地点。

木叶的慰灵碑伫立在第三演习场的一隅,背后绿树环绕,因其代表的沉重含义而成了平日里整个村子最为冷清的地方,与人来人往的十字路口毫无相似之处。他迟到的时间几乎全都消磨在这块石碑前,上面刻着他最好的朋友的名字,还刻着他最敬重的老师的名字。他注视着它,如同注视一片被世人遗忘的荒原。天地之大,岁月之久,他总是轻易地便忘记了时间的存在,像一座与碑相对而立的雕塑,垂着头颅,心中反反复复地询问,为什么是他这样的人站在这里,他站在这里又有何意义。

他知道这是个坏习惯,迟到也好,缅怀也罢,到头来改变不了任何事实。他本可以早点儿去见那些孩子,陪他们多练习两个小时,也许多出来的经验哪一天就能让他们在忍者的对战中活下来。这才是使时间更有价值的方式。但坏习惯往往难以改正。所幸后来他得到了又一次机会,尽管战争从来都不能算作一件好事,他仍庆幸再一次见到了思念之人。那是一段短暂而又漫长的充实时光,恰好填满了十八年来慰灵碑前无助消逝的时间留下的空洞。自那以后,他再没有迟到过。

如今他的学生们身上不知又诞生了怎样的故事。

“抱歉,我们迟到了。”离四点半差两分钟时漩涡鸣人终于出现了,宇智波佐助跟在他后面踏进门,眉头显而易见地蹙在一起。

“我告诉过你应该早点儿过去,你偏不听。”

“我没想到会花这么长时间嘛……”鸣人脚下停了两步,等待佐助走到身边。

两个年轻人的对话在安静的空气中激荡起一波又一波涟漪,继而撞上四周的墙壁,引发了一阵细小的回音。他微笑着看着他们肩膀挨着肩膀,又低声拌了两句嘴后才一齐朝他走近。

“怎么回事?”他问。

“裁缝店的老婆婆。”鸣人回答,“说什么要再看看七代目火影几个字绣的位置是不是刚好,非要我今天再去她那儿一趟。我以为很快就能结束,于是中午在家多磨蹭了一会儿,哪知道老人家那么……”他翻了翻眼睛,费力搜寻出一个词,“……吹毛求疵。”

宇智波佐助哼了一声。

他笑起来:“这倒没关系,别是跟老师学的就好。”

“学什么?迟到?”鸣人先是皱眉,很快领会了他的意思,比少年时沉稳许多的面容上露出一丝调皮,“这可说不准。我有时去找老爸、好色仙人或者宁次他们聊天,总一不留神就待过了头,赴约迟到了好几次,这跟老师一模一样嘛。佐助,你看,下次我迟到就别怪我了,都是老师的错。”

“何止是迟到,连编借口的水准都一样差劲。”佐助说。

“你们两个当着我的面好歹收敛收敛?果真长大不由人,还是小时候傻乎乎的更可爱。”他貌似惋惜的摇了摇头,语气却十分轻快,“别说老师没给你立榜样,鸣人,当上火影之后我可是一天都没迟到过哦。怎么样,从明天开始,你做得到吗?”

金发青年在来自前方和身旁的四道目光里微微一顿,接着挺起胸膛。

“当然。”

他满意地点点头,目光转向黑发黑眸的另一个学生。



宇智波


如今这一族对于孩子们而言只是一个稍微有些遥远的传说,他们不清楚这个姓氏象征的力量,也不知道这一族曾经的命运。

以宇智波一族的独立与孤僻来说,卡卡西与他们的牵扯称得上超乎寻常了。原因或许应当归结在他少年时代的队友——宇智波带土——身上,但其实,带土还在世的时候,他和这一族最多的接触不过是集合时间过后、奉命去寻找带土的路上,与一些宇智波族人擦肩而过。而他的队友留给他的上忍礼物,那只悲伤的、鲜红的写轮眼,或许才是宿命真正的开端。

多年后他已经记不清那时其他人的神情了,只记得宇智波一族年轻的族长坐在厅堂的主位上,目光锐利地扫过他的左眼,沉默几乎变成了有形的实物,牢牢地压着十二岁的他的心。还有一个孩子。那孩子大约三四岁,静静地坐在母亲的膝盖上,从主位的一侧向他望来,仿佛在探究他这个拥有一只宇智波的眼睛的陌生人。那双黑亮的眼睛和带土,以及其他宇智波的族人都十分相似,但它们终究是不同的。

因此当十一岁的宇智波鼬加入暗部第六班时,卡卡西一眼便认出这正是当年的孩子。

在此之前,他对宇智波一族“精英”的名号并没有多少实感。尽管宇智波带土总是骄傲地挺起胸膛重复这个说法,不过在他眼里,带土大多数时候都是笨拙且无用的,还格外爱哭。虽然后来,他成了他心里无可超越的、真正的英雄。

鼬的加入向他证实了这一族所能拥有的实力,而他的离去则让宇智波一族变成了永远的谜。他察觉到一场风雨正在木叶与这一族之间酝酿,而与漫长的发酵期不同,终结的时刻快得让人措手不及。

仿佛顷刻之间,宇智波鼬便连同他的整个家族一起消失了,只留下一个小小的宇智波佐助。数年之后,当这个幸存的孩子长大到成为忍者的年纪,向他说出将来的梦想时,他几乎忍不住在心里深深叹息。

但是——总有一个但是——佐助最终也是要走的,除非他拥有留下的理由。



来日方长


“他还是要走。”

漩涡鸣人趴在木桌上,生机勃勃的碧蓝眼睛染着一层阴霾。

“他递了任务申请,高层商量过后认为他说的事情必须认真对待。”卡卡西朝他的学生露出一个安慰的笑容,“所以这次的情况跟以前多少还是不一样的,嗯?”

“他可以让我和他一起去的,我说过那么多次了,可是他还是坚持一个人走。”鸣人的情绪没有丝毫好转,“上一次的旅行他走了两年,这一次的任务他又打算走多久?老师知道吗?”

“……时间恐怕不会短。”

“我就知道。”

“鸣人,追踪辉夜留下来的踪迹需要大量的……”

“我能帮得上忙,他知道,他明明知道。”鸣人的声音猛地拔高,又猛地低落下去:“也许他只是不想留在村子里……也许他只是没有留下来的理由。”

卡卡西无法给他的学生一个答案,也无法替他的另一个学生作出回答。理解另一个人永远是这个世界上最困难的事情之一,他自己的过往正说明了这一点,而他也从来算不上擅长。但值得安慰的是,只要人们愿意为此付出努力,他们最终总能做得到。

“那是你需要弄明白的问题。”他朝少年笑了笑,“你不是早就下定决心了吗,鸣人?”

他瞧见光芒一如既往地从少年眼底迸发出来,熠熠生辉。鸣人直起身,回给他一个笑容,接着目光坚定地走出了他的家门。但他或许走得太过着急了,因为半刻钟之后,宇智波佐助的身影出现在他离开的地方,黑色兜帽下的面容上清晰地写着所有未曾说出口的话语。

“怎么这时候来了?”卡卡西有些惊讶。

“我打算今晚就走,按规定必须要向火影报告。”

“现在可是下班时间。”他打趣说。

“我无所谓。”

卡卡西叹了口气,发现佐助似乎并不打算停留,向他微微点过头后就转身朝门口退去。

“等会儿,坐下来喝杯茶再走。”

他的学生皱起眉头,定定地看了他两眼,没有反对,沉默地坐在了木桌旁。他起身走到厨房,给新访客倒了杯招待前一位访客时煮好的茶。水还是温热的。

卡卡西记得宇智波佐助一个星期前才结束长达两年的旅程回到木叶。他离开时,身上四战留下的伤痕甚至尚未痊愈,而等到回来,十九岁的少年神色已然沉稳得像是看尽了人间百态。但同样柔和了许多。

有那么一会儿,他们谁都没说话。少年垂下眼睛望向茶杯,他则隔着朦胧的水雾仔细探视他的神情。

“决定了?”

“当然。”

“你知道这次的任务要花费多长时间吧?”

“嗯。”

他仔细瞧着那双波澜不惊的黑色眼睛,仿佛能从那里望见另一个人。

“你们家的人呐,怎么样都留不住似的。”他轻声笑起来,“一旦认定了什么,不管付出多少代价也绝不会回头。”

“这话不是想说给我听的吧。”佐助眨动了一下眼睛,语气中没有丝毫疑问。

“大概吧。”他转了转杯子,“鸣人想跟你一起去。”

“他还要当火影。”

“所以,这才是你决定一个人走的原因?”

少年没有回答,放下空茶杯,起身拢了拢身上黑色的斗篷。走到门口时,他忽然顿住脚步,半扭过头来,声音低得近乎不可闻。

“我没跟吊车尾说……但这次是最后一次走了。”



最好的回答


宇智波佐助在他的注视下微微晃动了一下身躯。他想起佐助十二三岁时,尚且能够面不改色地迎上他的视线,如今许多年过去,眼前的学生却好像终于找到了一丝为人弟子的拘束,这让他忍不住扬起嘴角。

“决定了?”他问。

“当然。”

“你知道辅佐的工作意味着什么吧?”

“嗯。”

八年过去了,六代目火影望向他的学生,并不惊讶地发现某些东西又一次改变了他的模样。他知道那是什么,从漩涡鸣人的目光里,他不止一次地捕捉到了它的身影。爱,他感慨地想着,爱总能改变一个人。

他不正是另一个绝佳的例子吗?

“所以,这一次你下定决心的原因是?”

宇智波佐助偏过头,恰巧对上漩涡鸣人转向他的视线。他们短暂地对望了几秒钟。那是唯有共同经历过某个瞬间、灵魂相互理解的两个人才能拥有的话语,是记忆从遥远的往昔发出的呐喊,跨越时空传递,此刻回荡在他们彼此相望的幽深眼眸里。

接着,黑发的年轻人转过头来,微微一笑。

“未来还是光明一点儿更好。”



未来


木叶四十六年的春天,一群少年聚在村子一隅盛开的樱花树下,叽叽喳喳地讨论着该送给同期中第一个上忍怎样的礼物。

宇智波带土小心翼翼地把花束扔到最粗的一棵树干后面,拍掉手臂上飘落的花瓣,努力扬起笑容加入他的同伴们。

“我送他五百次决胜负的机会怎么样?”迈特凯说。

“决胜负就算不是礼物也可以进行啊,再想想好不好?”野原琳有些苦恼地笑了笑。

他在护目镜后翻了个没人看到的白眼,内心升起一股强烈的焦躁。他根本不想参加什么讨论会,更别提中心人物还是他的死对头。但琳的意愿高于一切。他瞥了一眼正在和御手洗红豆说话的女孩儿,她的脸颊微微泛着红色,欣喜从那双明亮的深褐色眼眸里涓涓涌出。他不愿意再多看她一眼,那只会让他还没来得及告白便又一次遭受挫折的心越发沉重,于是他移开目光,发现猿飞阿斯玛和夕日红挨着彼此站在人群外,正在小声交谈。

他知道阿斯玛喜欢红,也知道红喜欢阿斯玛,他们一向形影不离,过去如此,未来也必定一样。

未来。未来他也能和心仪之人两情相悦吗?

哪怕当下他还看不到什么希望,但未来值得他抱有期待。带土总是把未来当作最好的东西。未来他会开启写轮眼,战胜卡卡西,未来他会成为火影,未来他或许还能最终赢得琳的芳心。于是眼前的事情似乎不值得再计较更多了,他从不曾真正否认银发队友的优秀,尽管他们吵架的时候远多过友好相处,但心底深处,他仍愿意在他取得成就的时候献上自己的祝福。

“我决定送他忍具包。”他听见阿斯玛说,“战争还在继续,他肯定需要用的。”

没什么新意,带土撇撇嘴角。他想让卡卡西多少惊讶一番。

“那我就决定送他丸子屋的免费券了!”御手洗红豆喊道。

可他根本不喜欢吃丸子,他甚至什么甜食都不喜欢吃。

“我打算送他医疗包,”野原琳挽了挽耳畔的头发,略带羞涩地补充道:“不是市面上能买到的那种。”

也就是说她特制的,带土听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虽然他很希望女孩儿也能送自己一个亲手制作的东西,无论什么都好,但眼下的重点显然不在这里,他同样没办法拿她的礼物当作参考。

直到聚会结束,宇智波带土仍旧没有想出令他满意的好点子,而等到第二天走上战场,命运陡然崩塌的时刻来临时,他望向旗木卡卡西那张冷漠不复、充满悔恨与悲伤的面容,突然间明白了他真正想送给这个人的礼物是什么。

他想送给他最好的东西。

“我会成为你的眼睛,为你看清未来。”他说。



岁月光辉


他站在门口回望了一眼只留下火影印章的办公桌,接着熄灭最后一盏灯。环形走廊上已看不到其他人影,尽管他知道一个班的暗部成员就分散在四下的阴影处,时刻警惕着未知的危险。和平年代里,这显得没有什么必要,不过顾问团的老人家们在这个问题上坚决不肯让步,他也就不再和他们纠缠过多。

夜幕浅浅地笼罩四野,他沿着足柄古道走出木叶的行政中枢,前往霓光闪烁的商业街,去赴一场聚会。

少年时他总是习惯和他的同伴们保持一定的距离,如同一颗生长在森林之外的独木,不远不近地观望着那些聚集在一起的绿意。他曾认为他不是其中的一员,他们之间存在着不可磨灭的距离,但他错了。在深厚的土壤之下,他们的根紧密相连,生命力从此处传递向彼方,让他们得以度过一场又一场风雨。

“四代目一定很高兴。”迈特凯将酒杯推到他面前,坐在对面的夕日红微笑着点了点头。

“是啊,鸣人的继承式就在明天了。”

“笨蛋,”御手洗红豆撑着脸颊,响亮地说,“凯可不是在指鸣人的事情。”

“不是吗?”

“不是。”不知火玄间和卯月夕颜同时答道,坐在桌子另一端的大和闷声笑起来,“前辈犯什么糊涂呢。”

“你们到底想说什么?”

他扬起眉梢,目光一一扫视面前的人群,继而发现他们彼此交换了仿佛早有预谋的眼神,然后齐齐朝他举起酒杯。

“干得漂亮,六代目。”



七代目火影


一团明亮的红色火焰在漩涡鸣人的袍角熊熊燃烧,他从他的老师手中接过那顶代代相传的火影帽,湛蓝的双眸熠熠生辉。

“他们都会为你感到骄傲的。”卡卡西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并没有费心解释他们指的是谁。

“嗯。”鸣人点点头,目光转向站在后方的宇智波佐助,“这一次是我赢了。”

“少废话。”佐助的嘴角露出一丝浅淡笑意,“赶快带上你的帽子站到前面去。”

新任火影跟着笑起来,转身朝人群等待的地方走去,途中险险的绊了一跤,踉跄了两步才找回平衡。

“帽子歪了!”春野樱冲他大喊一声,接着无奈地叹了口气,“一点儿都不让人省心。”

“他不是一直都是这个样子么。”佐助仍带着笑,“所以我们才会站在这里。”

“鸣人要是知道他错过了你这句话,恐怕能后悔得哭一场。”

“不许告诉他。”

“嗯……”

“小樱。”

“好吧,不说就不说。”她欢快地笑起来,“反正他早就明白了。”

那是他们的第一课。无论过去多少年,第三演习场的土壤气息似乎还萦绕在鼻端,慰灵碑漆黑的光辉依然不灭。和那时相比,他们经历了悲喜起落,这才知道原来生命可以如此孤独与脆弱,挣扎的痛苦似乎无穷无尽。

但尽管如此,欢笑着活在这聚散离合的人间的方法,并非难以找寻。



在人间


卡卡西笑微微地看了他的三个学生一眼,趁着众人的注意力已从他身上退去,悄无声息地离开了火影塔,转瞬出现在雕刻着历代影岩的峭壁上方。这里是片开阔地,后方渐绿的森林在风中摇曳。他在峭壁边缘一块平坦的地面上盘腿坐下,从这里望去,整个木叶忍村尽收眼底。远山辽阔,山与山的缝隙间透出一抹属于大海的蔚蓝。

很多年前,有一个黑发黑眸的少年常常站在明媚的阳光下,目光笔直无畏地投向此处,面容上写满骄傲和期待。

再过不久,这里就会添上七代目火影的雕像。

“你看到了吗?”他笑着问。

这天的阳光和多年前一样明亮耀眼,他微微眯起双眸,一片朦胧的光辉里,似乎有什么人在他身旁坐了下来,宽大的袍角随意散落,若有似无地触碰着他的膝盖。

‘嗯。’

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低沉而柔和。来人大约心情不错。

“那么,”他顿了顿,“你觉得这个未来怎么样?”

‘唔……马马虎虎。’

“有点儿苛刻了吧?”他故意皱起眉头,孩子气地嘟哝道,“我可是很努力了,上班一次都没有迟到过啊……真的只是马马虎虎吗?”

宇智波带土没有回答,只是放声开怀地笑起来,笑声随着清风飘落人间。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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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ee Talk


断断续续写了一整个春天,停笔的间隙里喜欢把春风十里这首歌翻出来听。


莫名的情愫啊 请问 谁来将它带走呢

只好把岁月化成歌 留在山河


这是我最喜欢的两句歌词,但放在这两个人身上,比起“只好”的无奈,更希望那是“让你看看你曾期待的未来”的爱。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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