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折千回

weibo:觅_Changer

【卡带】Way Back Into Love(短Fin)

摸条小鱼,一直很想看这个梗但好像没找着……自己动手,丰衣足食_(:3」∠)_

 

 

Title:Way Back Into Love

原作:NARUTO

CP:旗木卡卡西×宇智波带土

 

阅前注意:

※四战后生还回村堍。

※私设有。

※苏,雷,崩,矫情。

※OOC,OOC,OOC,请慎入!

 

 

 

病号服对他而言过于宽大,十二月的朔风肆意吹刮进屋子里,他的衣服的每一寸缝隙都灌进了风,袖口翻飞的姿态宛若一双翅膀。

 

“再多站一会儿,今天下午你恐怕就出不了院了。”

 

收敛了气息的旗木卡卡西倚在门口,五分钟后终于忍不住出言提醒。

 

宇智波带土显然一直没发觉他也在这间病房里,脊背猛然一僵,几秒种后又缓缓放松下来,整个过程里始终没有回头。黑发男人似乎在风声里轻声说了句什么——卡卡西敢肯定那句话表示的意味绝非赞同,他听不清内容,但至少听得出语气——接着慢腾腾地挪动步子回到了病床上。

 

“你来干什么。”

 

他的语气和表情都毫无波动,听不出任何感情色彩。卡卡西从句式上判断他说的应该是一个疑问句,尽管它实际听上去更像是一个委婉的逐客令。

 

银发男人在面罩下露出一个“就知道是这个反应”的苦笑,没有接话,而是走过去把两扇大敞的窗户紧紧关了起来。

 

病房里温度有些低,不过更冷的是带土的态度。

 

卡卡西几近无奈地把视线投向靠坐在病床床头的人。除了刚清醒过来时看到他,误以为他也在四战中丧命去到了另一个世界,慌慌张张地揪住他的衣领大声询问之外,至今两个月的时间里,宇智波带土一直维持着这幅冷淡到极点的模样,就连鸣人来探望也毫无变化。

 

说实话,他们谁都没料到最终这个结果。战争末尾他们都以为那就是最后的最后了,包括带土本人在内,谁都没想过他还能活下来。

 

卡卡西知道带土如今在想什么。

 

这个人从小就很容易看穿,心思单纯且不懂得遮掩。带着面具决意毁灭忍界时或许称得上冷静睿智运筹帷幄,可一旦变回曾经的他自己,即使三十一岁的年纪也没能改变本质上的特点。

 

命运过于无常。曾经以为齿轮才刚要伴着开启的写轮眼转动,转眼就被无情地夺走了希望,不得不面对突如其来的死亡;而战争的末尾,心愿已了,本想欣然赴死,却在睁开眼睛后发现自己仍然活着,活在这个化为罪证的世界上。即使五影会议作出的判决能够对他从轻发落,带土也不见得能够放过他自己。卡卡西了解带土,一如了解告别时他习惯性咬住下唇的动作,以及低头展露的柔软又悲伤的神色背后隐藏的所有歉意。

 

他说不清活着和死亡究竟哪一个才是更好的结局,但有一点很清楚,那就是在这个问题上,带土和他或许达不成共识了。

 

“出院手续小樱会全权负责,没什么要担心的。”

 

拉过探病人员专用的椅子,卡卡西在带土的病床旁坐下,挑了一个和现实问题关系最为密切的开场白。

 

“你的住处也安排好了,公寓的房间离佐助的挺近。虽然不会把你关进牢房,但你想必知道,日常的监视总归少不了,不过一般情况下不会限制你的人身自由。大致上是这样安排的,你还有什么合理范围内的要求……”

 

话语的尾音极富技巧性地在半空中划出一个弧度,继而带着点到为止的意味静止下来。

 

“如果你来是为了这些事,”宇智波带土的表情发生了些微变化,他皱起眉头,语气依旧冷淡,“那请回吧,怎样都无所谓。”

 

“不……其实这些都是顺便一提,我来这里另有原因。”

 

尽管带土的态度仍然属于回避的范围,但这是两个月来难得一遇的主动回话,不是独自一人唱独角戏的安慰感让卡卡西舒了口气,语气里跟着染上了一丁点儿隐晦的笑意。他伸出手,从腰后的护具袋里摸出来一样东西。

 

崭新的白纸叠成了信封的模样,似乎被人为细心的处理过,整体虽然方方正正,一丝不苟,但边角看起来并没有通常情况下那么尖锐。纸面上没有任何字迹,不透光的厚度也丝毫没有显露出内容物的半点儿讯息。

 

“给,送你的出院贺礼。”

 

卡卡西说着,把信封捏在右手的拇指和食指中间,递到离病床上的男人一个手臂那么远的位置上。

 

宇智波带土瞥了一眼所谓的贺礼,确信自己的眼神已经清楚地传达了拒绝的意思,可是旗木卡卡西停在半空中的手巍然不动,看不出哪怕一丁点儿退让的打算。对方显然不可能错过他的视线,也不可能体会不出他的意思,唯一的解释就是卡卡西选择了视而不见。

 

这是一场无声的较量,但不幸的是,时至今日,带土从没有赢过卡卡西。他认识卡卡西少说有二十五年,早在神出鬼没地注视对方十八年之久以前,他就已经充分了解到潜藏在死对头寡淡外表下的那点儿可恨的坚毅——宇智波带土毫不怀疑,只要他不伸手接下,旗木卡卡西就能举着那个该死的贺礼直到地老天荒。

 

黑发男人的眉头更深地蹙成一团,他愤愤不甘地一把夺过信封,没意识到自己的这一举动卸下了冰冷的外壳,裸露出几分未曾改变的孩子气。

 

信封在他苍白的手指间翻转了几个来回,随着封盖掀开的动作,从同样苍白的包装下倏然显现出一抹鲜艳的色彩。灿烂的金黄色,仿若木叶最晴朗的天气里洒落的日光。他的手指不受控制地抖了抖,瞬间明白了信封里面装着的是什么。

 

一张合照。

 

一张再熟悉不过的合照。

 

“和你送我的礼物相比,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卡卡西没有错过他脸上闪过的茫然和无措,微微一笑后开口打破有些凝固的气氛,“但是我想你应该会喜欢。”

 

宇智波带土把合照取出来,手指摩挲着微微有些泛黄的边缘。以一张二十年前的照片来说,它被保存得很好,流逝的时间几乎没有给它留下什么明显的痕迹,照片上的颜色仍然明亮,容颜依旧清晰。不用想也知道,二十年来这张照片待在相框里,被人怎样小心翼翼地呵护着。

 

他也曾有一张同样的合照,放在桌子最显眼的位置,时不时就要看上两眼。

 

但这张照片不是他的。十八年来他拥有的只剩下破碎的记忆。

 

“……这是你的那张。”

 

“嗯。”卡卡西点点头,不知为何突然露出一丝抱歉的神色,“当初你死之后……至少当时村子认为是这么个结果……由于你的祖母也早已经过世,而你又没有其他亲属,所以就由宇智波一族的族长接收了你的个人物品。我去你家看过几次,那儿只剩下一间空屋子。后来宇智波被灭族,似乎是团藏处理了所有的遗留物——三代大人倒是特别吩咐把佐助家人的东西妥善保管,早晚有一天要交还给那孩子。但是其他的……毕竟再也不可能有人去认领那些遗物,所以他们大概只留下了有用的。”

 

尽管那些被判定为无用的事物,在一些人生前也曾被视若珍宝,但“根”并不会在乎它们。

 

“况且宇智波的街区前几年也被拆除了……到头来我没能为你留下任何东西。”

 

最后一次从宇智波一族萧瑟荒芜的街道上走过时,卡卡西曾扪心自问,这许多年里自己究竟都干了些什么,而在遍寻不到答案之时,他唯有苦涩地承认,或许那么多年里他从没有真正的活着。

 

“为什么?”带土突然问道。

 

“……什么为什么?”

 

卡卡西不明白他的问题从哪儿来。带土总不至于是在问为什么那座空城会被拆除,他想着,但除此之外,自己并没有说什么值得疑惑的话。卡卡西眨了眨眼睛,只能迟疑地说出来自己的猜测:“是问为什么把我的照片送给你,还是——”

 

“不,我是指所有的一切。”

 

带土打断他的话时嗓音稍显嘶哑,黑眼睛笔直地望过来,像两口幽深的古井,倒映出两团银白色的光。

 

“为什么?”

 

十八年是怎样漫长的一段时光,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站在墓园后的灌木丛里注视着墓碑前那个落寞孤寂的身影,他不止一次地在心里对旗木卡卡西嗤之以鼻,冷嘲热讽。即便明知对方不会听到,他还是一遍又一遍地重复,何必这么痛苦呢,何必呢。

 

他知道卡卡西在尚未知晓实情的时候为他做过多少事情,但时至今日,他想不明白对方为何还能做到这般地步。苏醒后他拒绝了所有朝向他的关心,期待着能有一个严厉的惩罚让他再度回到彼岸的世界中去。是的,他不想活下来。对此旗木卡卡西并没有劝过他半句,但他夜半被恶梦惊扰、意识处于朦胧与清醒的边缘时,总能感受到似乎有一只手握在他的手上,温度偏低,却很有力,略显粗糙的指腹仿佛确认什么似的,固执地来回轻抚他手腕内侧脉搏的位置。

 

“……理由说起来很复杂,牵扯到许多老掉牙的回忆和无关紧要的琐事。”尽管他的问话十分笼统,旗木卡卡西仍凭借敏锐地头脑理解了背后的含义,“但如果非要用一句简单的话来解释——”

 

银发男人原本微微皱起的眉头放平了一些,平日里看起来无精打采的双眸突然之间透出一抹内敛但锐利的锋芒。短暂的停顿之后,他给出了坚定不移的回答。

 

“因为我爱你。”

 

“…………”

 

带土的表情剧烈动摇起来,右半边脸颊上的每一道伤痕似乎都传递出他的震颤。

 

“我杀了很多人,包括老师和师母。”半晌后他说道,声音越发嘶哑。

 

“我知道。但你的力量也拯救了很多人。我,鸣人,佐助,小樱——并且他们最后拯救了世界。如果说善举不能够抹消罪孽,那么同样的,罪孽也无法掩盖善举。是这个道理,难道不是么。”

 

“我挑起了战争。”

 

“那并不是你一个人的错……棋子不是你就会是另外一个人。”

 

“即便如此我还是战犯。”

 

“你是宇智波带土。”卡卡西闭了闭眼睛,“不管发生过什么,你依然是宇智波带土。”

 

这个名字对他而言就代表了过去,现在,以及未来,其中饱含的美好与伤痛足以让他终生不愿放弃。

 

“……六代目火影大人,这样的感情对你没有好处。”

 

带土沉默良久,再度开口时已经重新调整好了情绪。他靠在床头上,语气恢复最初的疏离,连称呼都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客气。卡卡西却仿佛没在听他说话,这天踏进病房以来便一直冷静自持的面容第一次碎裂出浓厚的哀伤。

 

“又要把我抛开吗?”他问道,嘴唇在面罩下隐隐发抖,“你又要把我抛开了。”

 

“总是这样。每次我们的关系好不容易凑近一些时,似乎都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然后你就会像这样,把我推得远远的。无论是十八年前的石窟里,还是异时空的战场上。你以为在你死之后,活下去对我而言是一件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事情,你以为这样做才是为我好,但是,带土,人心是会痛的啊。”

 

“别这么对我,好不好?”

 

话语的尾音飘散在空气里,透出一丝哀求的意味。

 

宇智波带土放在被面上的左手在他没有发觉的时候就已经紧握成拳,攥紧了一小块柔软的布料,昭示着他的忍耐;右手仍然拿着那张合照,照片上的他们尚未知晓前方的曲折坎坷。

 

卡卡西瞧见痛苦的神色再一次击碎了带土冷淡的伪装,无比清晰地浮现在他的脸上。他起身从凳子上站起来,走过去坐在病床一侧,离带土最近的地方。

 

“……混蛋卡卡西。”

 

战场上他看到对方用手指着胸前雷切留下的伤口,几近疯狂地喊着看呐,我的心早就一片空洞,什么都没有了。他听到了这些话,却始终无法全然相信。假如真的没有了心,他想着,那又为什么会露出那样痛苦的神情。但或许带土的心真的早已空洞了,否则那么疼那么疼,他却没有在他眼中看到哪怕一滴眼泪。

 

“笨蛋卡卡西。”

 

宇智波带土闭起眼睛,浓密的睫毛不住颤动,片刻之后,有什么透明的液体渐渐凝结在他右眼的睫毛上,最终汇聚成一颗晶亮圆润的水珠,不堪重负似的摇摇欲坠。

 

旗木卡卡西伸出手,把这滴时隔十八年的眼泪轻柔地抹去了。

 

他的动作仿佛触及了某个开关,紧接着,更多眼泪从带土紧闭的眼角流出,流淌过卡卡西的指尖。那些眼泪的温度并不算高,却烧灼了他的四肢百骸,就好像每一滴眼泪里都裹着一颗滚烫而鲜活的心。

 

 

 

 

“好了好了,你打算哭到什么时候。”

 

卡卡西看了看手套上一大片深色的濡湿痕迹,半是无奈半是心疼地劝慰道,只可惜宇智波带土压根没在听他说话。黑发男人的眼睫毛早已湿漉漉地纠结在一起,他依旧紧闭着双眸,不知道是在感怀,还是想要逃避在卡卡西面前涕泪纵横了十分钟的令人绝望的现实。

 

卡卡西凝视了他一会儿,干脆拉下面罩,凑过去吻了吻他的眼睛。

 

几秒钟之后,带土才反应过来轻轻碾压过自己眼皮的温暖物体是什么,他猛地睁开双眼,目瞪口呆地回望向卡卡西,眼眶通红、嘴巴微张的模样像极了一只受惊过度的兔子。

 

被无声质问的银发男人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伸手握住他捏着合照的手,眼睛温柔地笑着,声音也温柔地笑着。

 

“这张照片是我的珍宝,放到我家之外的地方去还真有点儿舍不得。”

 

“所以……一起住吧?”

 

带土尚没有从被亲吻了的冲击中缓过来神,朦胧间他看到对方的唇瓣张张合合,末了似乎是在询问什么。

 

他并没有听清那些话的内容,但撞上卡卡西的视线时,不知怎的,他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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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ee Talk

 

起初只是想写送照片和告白,后来想着都到这一步了还不求婚那不是耍流氓嘛(

六代目表示让宇智波带土和我同居,不仅能够在住房紧张的今时今日减少消耗,还能够有效缓解暗部监察人员的工作压力,此举堪称perfect

 

另外不要问老卡是不是计划通,他贤十,不用计划也照样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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